佳士得的总部位于伦敦的国王街(King Street),著名的白金汉宫就在不远处,是伦敦最核心最尊贵的地段。国王街一带最多的就是画廊,与佳士得总部结合成为伦敦最活跃的艺术品交易中心。当中最人头攒动的地方就是国王街8 号的佳士得总部,当你置身其中,看着熙来攘往的人群、到处展示着的艺术品、工作人员不断进进出出的场面,很难想象这家展现着惊人活力的拍卖行已经走过了漫长的250年 。
佳士得成立的1766年正是中国清朝乾隆年间,250年来世界历经风起云涌,但佳士得始终如一地专注本业,多年发展下来,更发展出一套完整而严谨的机制和流程。简单而言,拍卖行的功能就是把甲方的货品以价高者得的方式卖到乙方手上,拍卖行再从中收取手续费,然而,艺术品买卖的实际情况要比这复杂和专业得多。早前,我趁着佳士得250周年的机会,深入走访了平时谢绝参观的各个部门并与专家们见面,大致揭开了这间历史悠久的拍卖行的神秘面纱。
学者型的专家
不少人认识拍卖行都是透过其著名的艺术品交易,其实,以佳士得来举例,目前的业务已然十分多元化,艺术品包括了画作、照片、雕塑及古董之外,其他拍卖业务还有珠宝、腕表、银器、书籍、葡萄酒、物业、手袋,以至其他具收藏价值的珍贵物品。现时,佳士得每年举行约350场大大小小涵盖逾80个种类的拍卖会,拍品价值由200美元到1亿美元不等,丰俭由人。而在这么庞大复杂的业务背后,却是由无数十分传统及以人为本的细节推动起来。
由国王街至南肯辛顿
最初期的拍卖会,拍品主要是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价钱也丰俭由人。1766年佳士得成立的第一场拍卖,拍品中就有两只夜壶、一对被单、两只枕套、四个熨斗,以及一些当时十分流行的中国瓷器。而自1823年开始(除了1941-1953年因二次世界大战曾迁离国王街)起,佳士得的国王街总部一直是伦敦市民欣赏艺术品的地方,国王街总部甚至比著名的国家美术馆(The National Gallery)落成(1838年)得更早。1848年是佳士得的转捩点,当年举行了一场为期40天的白金汉公爵藏品拍卖(the Stowe House Sale),由于英国贵族出售私人财产在当时难得一见,所以这次拍卖震撼了英国社会,媒体亦争相报道。1892年,佳士得成交了首幅印象派画作,是德加(Degas)的《苦艾酒》,成交价189英镑, 此画现已为巴黎卢浮宫馆藏。这两件大事奠定了佳士得在英国上流社会及艺术家心目中的崇高地位。
与时并进的精神
经过多年的发展,拍卖行成为了财富、品位和潮流的象征,其中很重要的原因是拍卖行的推波助澜,佳士得更是其中一个重要推手。目前,佳士得在全球32个国家设有54个办事处,除了伦敦国王街和南肯辛顿的拍卖厅之外,在纽约、阿姆斯特丹、巴黎、日内瓦、苏黎世、米兰、孟买、香港、上海、迪拜等12个城市都设有拍卖厅,可想而知,拍卖已经成为了一门遍及全球的大生意。